2015年9月28日 星期一

《國家篇》卷四:良好的城邦需要具備四種特質


一、摘要

為了確定一個集智慧、勇敢、節制和正義四種特質的幸福城邦模式,需將城邦作為一個整體考量。先要使人人各有所司,且剛剛好地盡忠職守。再來要防止過富或過窮。接著,不可過度去擴張領土。最後,良好的教育,不應該什麼都依靠法律,不然將難培養高尚的氣質與人格,且公民將會像缺少節制而生病的患者一樣

二、各段

1.  蘇格拉底的回應
蘇格拉底回答,他不是要讓城邦中的某一階級幸福,而是要讓城邦的整體幸福。只要每個階級從事適合基本性之工作,每個階級都可分享其本質所賦予的幸福。
2.   財富與貧窮的不良影響
蘇格拉底認為財富與貧窮是使具有專業技藝之人敗壞怠惰的主因,因此不讓衛士及統治階級有私產而且使之生活無虞,可使他們在禦敵時以一當十。
3.  城邦的面積應妥適管理
邦若要維持適切單一,面積不可過大或過小。
4.  好的教育可維持好的政治結構
文藝及體能教育制度的維繫,不改變有助於城邦秩序與制度的保持。甚至,小孩子的遊戲規則亦不可輕易改變,以使他們成為守法有德之人。
5.  正確的立法不可輕易改變
好的政治制度一旦立法通過便不可輕易改變,否則就如有病之人不斷改變藥物,卻不見病情好轉。
6.  尋找城邦中的正義
好的城邦中有智慧、勇氣、節制及正義四德性,只要找到前三者,所剩者即為正義。 
7.  智慧在統治階級
蘇格拉底指出統治者階級使得城邦具有智慧,因為他明智而且有能力為城邦整體思慮與提供建言。
8.  勇氣在衛士階級
勇氣是屬於衛士階級,關於令人害怕及不令人害怕之事的正確性念的維繫。 
9.  三個階級的和諧
節制是指城邦中三個階級對誰是統治者及誰是被統治者具有共識。 
10.  正義
正義是每個人從事適合基本性的一件工作,不要身兼多職,僭越職分。
11.  城邦的個人類比
若個人是城邦的小寫,在城邦中的四個德性應可在個人中被發現。
12.  靈魂三分的原則
蘇格拉底提出,同一物不能對相同之事,在同一時間及相同的部分做相反之事或受相反的影響的原則來說明靈魂與城邦一樣具有三個部分。
13.  慾望與理智之別
慾望是對一物的欲求,但有時人對一物有欲求卻不追求它,如口渴卻不喝水,蘇個拉底認為這反對欲求的部分即為理智。
14.  正義的定義
蘇格拉底明確地指出正義不與外在行為有關,而是與靈魂三部分各自從事屬於其自身的事物有關。
15.  正義與健康
蘇格拉底認為正義的靈魂是健康的靈魂,不正義的靈魂是不有病的靈魂,前者代表秩序,後者代表失序,擁有失序的靈魂的人的生命不值得一活。

三、心得

柏拉圖以道德教育為目標,在「個人層次」上以塑造理想品性之人為目標,柏拉圖將人分為三種,統治者、城邦衛士、生產之士。哲學家國王之品格完美,統治者應為愛好追尋真理之人,他的天性應是最接近於至善境界的,而柏拉圖的教育思想之終極目的就是培養高尚品格,完美德行之統治者;在「社會層次」上以塑造和諧正義的社會為主,柏拉圖的理想國乃期望建立一個各依其性、各司其職,各安其份,符合社會和諧秩序,正義的社會城邦;而其「最高層次」目標為到達至善的境界。柏拉圖道德教育的最高目的在於止於至善,也就是去惡揚善,道德教育根據本性與要素來施教,能與至善的觀念結合,把靈魂的結構加以改變,喚回靈魂的德行,以達去惡揚善之目的。

四、關鍵詞
智慧、勇敢、節制、正義

《王制篇》卷一:正義觀的思辨

摘要:正義是強者的利益嗎?若是如此強者為何要煞費苦心經營國家呢?到底正義的利益是站在強者亦或弱者的立場呢?除此之外,所謂的正義即善;不正義即惡,這種對比性的定義是否正確呢?蘇格拉底和賽拉西馬柯在辯論的過程中不斷翻新正義觀的固有觀念。 
一、正義是強者的利益嗎? 蘇格拉底和賽拉西馬柯在卷一中圍繞著正義的概念不斷地爭辯。賽拉西馬柯認為政府會按造統治者的利益來制定法律;蘇格拉底則認為政府是謀求弱者的利益來制定法律。蘇格拉底對於賽拉西馬柯的論點提出兩個問題來反駁,一是統治者無意中會做出對自己無益的事情,二是統治者要被統治者做的事不一定符合統治者的利益。蘇格拉底舉出醫生、舵手等擁有技藝的人都是絞盡腦汁地想如何讓接受的對象受益,而非自身受益。國家也是如此,統治者對國家有缺陷的部分進行補救、改良,因此受益者當然是屬弱者的人民。 
二、正義是善,不正義是惡嗎? 賽拉西馬柯說:不正義的心地邪惡,而蘇格拉底則說:不正義是判斷之善。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這句話印證的蘇格拉底說正義是可以透過自身判斷來行動。蘇格拉底舉出正義者不向他的同類而向他的異類謀求利益;不正義者既向他的同類又向他的異類謀求利益。正義者會向異類謀求利益是因為異類有需求而奉獻自身技藝;而不正義者則只考慮自身利益,因此想從兩方都獲得利益。不正義者是因為判斷錯誤才被認為心地邪惡,而非本來就是性惡。 
三、心得 正義確實是站在弱者的立場,然而這是立基於理想國度。處於現代社會我們固然追求這種理想,然而現實卻是正義站是資本家的立場,即統治者制訂的法律讓有錢有勢的人更易於發展。也就是現今社會的所面臨的貧富差距大。統治者應該屏除官商勾結,做出對多數被統治者有益的判斷,這才符合統治者所該追求的正義觀。 
關鍵字:正義、不正義、統治者、被統治者

《王制篇》卷二:為何要讓哲學家當國王? —從正義談起

摘要:

行不正義比正義過得還要好?既然如此為何人們要行正義?蘇格拉底如何巧妙地打破這樣觀點,讓人心悅臣服的行正義,使國家達到至善?當我們認同了行正義的必要時,接下來我們就要思考怎麼做?誰帶我領我們?柏拉圖藉由蘇格拉底與其他人的辯論,一步步引導我們走向由哲學家當國王的理想國。

一、國家的起源與善
蘇格拉底用以大觀小的來探討正義,認為先討論國家起源,便可以知曉正義起源。首先,人們依照彼此需求而聚在一起形成國家,而一個人對一項技藝專精最好,再互相交換滿足彼此需求。所以若國家的需求越來越大,越來越繁榮,就需要更多人,更多資源。根據上述,我們可以知道國家的起源來自人們的需求,需求是指人們對他人技藝的需求,既然技藝是一種善(357d),那麼我們可以推論出國家的起源是人民基於對善的需求。再者,處在最佳狀態的事物最不容易受外界影響(381b),所以人民的技藝處在最佳狀態時,使用這項技藝之人的靈魂也就不易受影響。

二、善與正義
接續上述,在達到最佳狀態過程中是容易受影響的,尤其是年輕人。國家越繁榮發展,就需要越多人,越多資源,越多土地,向快擴張的同時,國家就會面臨戰爭,那麼就需要士兵,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要讓士衛在達到至善前,不會做出傷害國家的事,最後使其效忠國家,就必須依靠教育,從音樂到體育,方式是透過講故事,為了確保傳遞「正確的」智慧,就要對故事審查,不能有謊言、勾心鬥角等情節,以免帶壞年輕人。對於神的故事更是不能有任何虛假,因為神是善的,依照一開始蘇格拉底與格老孔的談話:善是好的,不論是它的本身還是它所帶來的報酬,既然神是善的,那就不能出現神是虛假的言論,因為虛假是有害的,大家都害怕虛假。回應格老孔所說:最好的方式是行不正義但表面看似正義(361b),如果不這麼做,就無法得到榮譽及名聲,但神討厭虛假,自然不會認同這樣的行為,也就是說,行不正義不會帶來好處,因為會被神厭惡,所以行不正義無法帶來報酬。相反的,人們歌頌正義,且行正義之事能夠受到推崇,能夠帶來好的名聲及榮譽,如同蘇格拉底所說:「我們既愛正義的本質,也愛由於它的後果」,正義是最好的善。(358)

三、結論
人們建立國家是為了追求善,而正義又是最好的善,一個國家要成為最好,就必須追求正義,當大家都行正義時,人們就不用擔心被欺壓,或是受到他人的傷害,國家也不需要法律來規範人民了。但誰才可以帶領國家行正義呢?答案是:哲學家,只有哲學家才知道什麼是正義,因為哲學家會思辯,不斷質疑現有狀態,來尋求真理。又回應《王制篇》第一卷:統治國家是一種技藝,哲學家是精通這項技藝的人,由哲學家來統治,他的心智不易受外在影響,國家也就能夠正確地朝正義發展。

四、心得
人是自私且貪婪的動物,所以一有機會就會行惡,就像卷二中的故事,如果能變隱形,人們就會為非作歹。所以為了避免自己受到傷害,於是人們訂定出一套規範,也就是法律,來限制個人行為。一個理想的國家,是不需要法律的,大家會發自內心安分守己,不做傷害別人的事,但這樣一個至善的國家能夠達成嗎?我今天不做壞事,是因為正義,還是我無法承擔被抓到的法律後果?再者,用教育來陶冶人性,人們學習由掌權者所挑選的教材,那不是陶冶,是洗腦,從小被灌輸國家給你的資訊,長大後成為國家所期望的樣子,若這個掌權者非善類,小至該國人民,大致世界,會變得如何?所以柏拉圖才認為應該由哲學家掌權,因為哲學家只在乎是非對錯,哲學家是最能拋開一切私慾的人,那麼一個國家要達到至善,關鍵就在於哲學家能否掌權。

不過這裡我想問一個問題,我們不斷思辯,不斷質疑現有的制度,對於國家社會的穩定是否造成威脅?一個國家若社會動盪不安,又怎麼可能好好發展?沒有良好發展,人民生活就會不好,活不下去就會抗議甚至革命,我們可能在往理想的路上就先自我滅亡了。但是不質疑,就可能出現不合時宜或不公不義的事,要怎麼拿捏兩者,實在困難。

關鍵字:善、正義、國家起源、哲學家國王

2015年9月27日 星期日

各週教材簡報暨心得分享

  • 關於教材簡報暨心得分享,各週負責同學(按照授課進度)至遲於上課當週週一中午十二時前貼文,逾時者請勿貼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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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柏拉圖《王制篇》卷一、二的作業請至遲於九月二十八日中午十二時前貼文,謝謝配合!

2015年9月21日 星期一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1. 蘇格拉底認為人無論在任何處境之下,無論受到什麼樣的挑釁或對待,都不可以對任何人作惡或是傷害別人,透過作惡、以牙還牙、報復等手段來保護自己,這些都是錯誤的行為。
  2. 另外,因為對於涉及婚姻的法律、涉及兒童撫養和教育的法律,蘇格拉底對於這些法律所包含的事情都並沒有產生不滿;在他生活的這70年當中,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出國旅行,也沒有感到有必要去熟悉其他國家的一切和體制,這些都證明了他對於這個國家是滿意的。既然如此,那麼就必須去做國家所命令的事,除非有辦法按照普遍的正義來說服國家,否則反對國家就是一項大罪。
  3. 在沒辦法說服國家的情況下,如果蘇格拉底選擇了逃跑,顯然代表他不願意遵守法律甚至在摧毀法律,破壞法律的人很有可能會對年輕人和蠢人產生毀滅性的影響,那麼原本同胞對於他所進行的不實指控,也會變成正確的,因此蘇格拉底才選擇受死。
  4. 哲學家角色的蘇格拉底,認為神的意思是人間最聰明的是像蘇格拉底一樣明白自己的智慧實際上毫無價值的人,因此他遵從神的旨意,到處查訪他認為有智慧的人,每當有人不聰明,那麼他就會透過指證來告訴對方其實是不聰明的,以此來幫助神的事業。神並不會明確指示他應該做些甚麼,但當他將要進行某些發言或做某些行為時,若出現神聖的警告,則代表這種行為是不洽當的。
  5. 公民身分的蘇格拉底,因為從小到大並沒有對於這個國家以及法律產生任何不滿,那麼他理所當然的就應該遵守法律,即使他必須受死,也是判決他死亡的同胞所做出的錯誤決定,法律本身並沒有犯下錯誤。
  6. 我認為自願受死的決定是使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份二者並存的。哲學家角色的蘇格拉底會藉由是否出現神的告誡來判斷做某些事情是否正確,公民身分的蘇格拉底則必須遵從法律的判決。因為自願受死這個行為體現了遵從法律,同時蘇格拉底去做這項行為時也並沒有收到警告,顯然針對自願受死的決定,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份二者是不衝突的。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到底是要守法赴死?還是選擇逃走?對於蘇格拉底來說並不難選,他選擇死亡。在他身上我看到了兩種身分,一個是無所畏懼只為尋求真理的哲學家的身分,一個是他服從法律的雅典公民的身分,好似一個哲學與政治的綜合體。原本兩個並不衝突,但在接受審判後,他面臨了抉擇。我認為他留戀故鄉、不選擇逃走,甘願受死的原因是因為假如他因人求生的本能而離開了這個城邦,或許他能得以繼續苟活在這世界上。但一旦做出這個決定,會有個指標性的意義,也就代表著哲學與政治是不能共存的。假如是這樣,他還有哪裡能去呢?其他城邦不也是代表著政治的意涵,所以他選擇死也就不難理解了。而第二個問題也有了解答,他自願受死的這個決定使得他哲學家的角色與公民的身分並存。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雅典是蘇格拉底主要傳播他哲學思想的地方,他相信這是神指派他來到雅典的任務,因此在面對雅典人民的指責時,他不畏懼,且希望透過這些對話讓雅典人民了解他想要表達的,這些對他而言這是他一生的職責,也因為蘇對雅典的色熱愛,讓認為身為雅典公民的他對於在自己的故鄉傳播哲學比在其他地方來的重要,亦是他必須要去做的。

如果他真的就像朋友說的選擇逃獄離開雅典,便會打破他一直以來所尊崇的神以及他的意志。而且對於一個無法在自己城邦辯護成功的人,儘管他離開了自己城邦,到他國城邦,仍可能持續備受質疑甚至被驅逐,不但沒辦法實踐傳播哲學的理想,更會產生雅典反體制的動盪與不安,且間接證實了蘇格拉底是有害於雅典社會秩序的人。因此蘇格拉底不打算逃獄,他身為雅典的公民,他願意遵守城邦體制,他知道如果逃獄了,便是否定他所追求的真理以及接受了存在於雅典城邦中的流俗價值。


蘇格拉底同時兼具哲學家與雅典公民兩者身分,他不怕受死,對他而言自願受死像是公民的他與這個城邦的協議,不為其他意見所動搖。而至於他所要傳播的是神一直都要他去追隨的,且已經為他安排好的。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因為蘇格拉底想要貫徹自己的信念,也就是秉持著哲學家與公民的本分與責任義務,就算其他人都錯了,但是她不放棄自己的立場也不斷的傳播他的哲學理念給故鄉反彈他的人,不逃走,是因為他清楚地明白生為一個雅典公民必須遵守雅典法律,倘若他逃跑了,也就代表自己對自己的理念產生了質疑,也同時違背了他所秉持的信念,對蘇格拉底來說死只是件必然的好事,他坦然接受它並且身體力行的向世人上最後一堂課。
 從這個對話當中,可以看得人心存在著一個天枰,「理性」與「感性」,前著是經過許多外力因素好比說分析優缺點,計算利弊,大眾與論等,最後才做出的的決定;而後者,也就是如同自己的「信念」不去計算不去受他人影響,完全出自於自己內心中所秉持的想法與自己所認為對的事情;克里托就好比理性,而蘇格拉底則是詮釋了感性的代表。

 蘇格拉底最後選擇了留下來,對世人與雅典公民們更留下的是一種價值觀層面的傳達,生命誠可貴,但是有比生命更為重要的事情,就是身為一個城邦公民認知。就算當時並非其理想中的國家,但是只要是擁有公民的身份一日就必須要遵守法律的規範,不忘最初所秉持的信念,貫徹了哲學家以及公民的身分及義務。

Apology and Crito


  •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1. 在柏拉圖筆下的蘇格拉底藉由將雅典法律擬人來清楚的描繪蘇格拉底對公民以及法律的認知,同時也態度鮮明地在死亡和逃獄中做出的選擇。
  2. 蘇格拉底認為法律是雅典所頒布的準則,而遵守是公民應盡的義務,拒絕考慮判決的公正性。對蘇格拉底來說雅典的民主制度是特別的,同時具有意識形態的抽象理念。此種理念值得蘇格拉底即使犧牲生命也要去維護。
  3. 在蘇格拉底的眼裡,雅典的法律代表一種正義的意涵,亦是構成蘇格拉底自己本質的要素之一。蘇格拉底從被指控到判刑都是按照雅典的法律程序執行,程序上合法,判決亦是。因此如果蘇格拉底選擇逃獄,即是代表違法雅典的法律,這種行為將會對雅典法律的權威性造成質疑和威脅,而對於蘇格拉底幾乎同等於否定自己從前所遵循的所有一切,彷彿把過去的自己全都掏空。
  4. 雅典法律道出:蘇格拉底有遵守法律的義務,是一種不平等的關係,諸如父親與兒子;主人與奴隸,兩者皆是後者不能以前者對待後者的方法而去對待前者。再明確的點出國家遠比父母和祖先更加珍貴偉大,更加凸顯法律不可違背的特性。

  • 在當時的雅典人觀念中普遍認為公民永遠虧欠城邦,在柏拉圖筆下的蘇格拉底確實接受了雅典的恩惠,生活和教育都受到雅典深刻的影響,如果在其他城邦生活未必有機會可以去探究哲學。蘇格拉底滿意這樣的生活也為身為雅典公民而感到光榮,因此蘇格拉底認為自己確實虧欠於雅典。

  1. 城邦的法律可以看作一種契約制度,公民接受了城邦所提供的身分生活等等恩惠,就有義務報答。蘇格拉底秉持著公民責任的觀念選擇坦然面對死亡,同時也和他終生所信奉的倫理道德觀保持一致。
  2. 哲學家的任務即是指引周遭的人追尋真理和正義。蘇格拉底在採取任何行動時,以自主認定的行動準則考慮是否正確,「仔細檢視自己所做的決定,讓自己在生死無數回中,都願意走同樣的道路」因此在生與死之中,蘇格拉底以身證道,不背棄雅典遵守法律,且服務於他心中的至善使得哲學家和公民身份彼此相融並存。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守法赴死或是逃走是蘇格拉底和克里托一直在爭論的事情,兩個人也提出不一樣的觀點。克里托以人的求生本能,奉勸蘇格拉底逃亡,認為人活著是公民德性展現的基本條件,其認定死刑的判決並不公平;蘇格拉底評估是否赴死的原因為能否實踐公民的德性,徜若逃亡有破壞城邦秩序的可能,即違反了身為一位公民該有的德性。蘇格拉底將城邦法律擬人化、並宣稱雅典公民之應守義務不容拒絕。克里托則提醒蘇格拉底仍有為人父的應盡之責任,試圖以多數人的看法說服蘇格拉底,蘇格拉底則表示大眾的意見不值得參考。作為城邦公民,不守法的決定對城邦而言並不公平。對於蘇格拉底來說,如果不能正當的活著,則不應苟活,此時哲學家的角色對公民德性的堅持超越了他對死亡的恐懼。蘇格拉底認為,哲學家一生便是幫助同胞追尋真理、行正義之事,而身為雅典公民該行的正義之事便是無條件地服從法律與城邦,面對守法赴死或是逃走的處境,哲學家和公民此二身分不相牴觸、是共存的,蘇格拉底可以既是哲學家、又是好公民。面對這項兩難,蘇格拉底選擇以其身證道,放棄作為人求生的本能:若逃亡苟活將迫使蘇格拉底放棄哲學、背叛正義,這樣的生活對他來說是不值得活的。 

Apology and Crito

  •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在申辯篇中蘇格拉底提到所謂的智慧是了解自己的無知,在他探究神諭並四處向人對話辯證的過程當中,了解到許多人的無知,因為他們總以為知道些其實他們不知道的事物。而死亡只是人們無知的另一種形式,許多人認為死亡是不好的,但實際上死後的世界無人知曉。對蘇格拉底而言死未必是一件壞事情。相反地,逃離故鄉去其他地方傳播哲學,未必是好事情。或許死後也還能推廣哲學和探究神諭。


在克里托篇中蘇格拉底和克里托的對話也說明了他為何不離開雅典

他首先提到人應該要聽取專業人士的意見,而非大多數人的意見。蘇格拉底的朋友們都希望蘇格拉底衡量利與弊(撫養兒子、錢財、名利等)而考慮逃亡的可能,但是這是大多數人的意見,並非所謂的專業人士的意見,所以沒有執行

蘇格拉底和城邦及法律的對話中
法律對蘇格拉底說:"你認為我們是平等的,無論我們試圖對你做什麼,你都可以正當地進行報復嗎?你並不與你父親擁有一樣權力.假定你有過一位主人,你也不擁有與你的主人一樣的權力.
使你能夠進行報復。當你受責備,你不能回嘴,當你被鞭打,你不能還手,也就是說不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此處可以看出蘇格拉底反對用逃跑的方法回應不公的審判。
法律接著說:"如果對國家及法律不滿,都允許他帶著他的財產去他喜歡的地方,但蘇格拉底在雅典生活的70餘年都沒有離開,在雅典生兒育女,受審時甚至提出交付罰金的說法,可見他對雅典城邦及法律也是滿意的,如果離開,就是違背自己所講:寧可受死也不願被放逐。

若蘇格拉底逃離城邦,將破壞法律,無論去到何處,即便是到了政法修明的城邦,都將被其他的愛國者懷疑是法律和政令的摧毀者。同時,這樣的行為也將證明先前蘇格拉底審理以及判他死刑的那些法官所作的決定都會是對的。
這代表著一旦逃亡,蘇格拉底將違背自己所追求的哲學精神,同時更是給予先前判他死刑的批判者一個更好的機會攻擊哲學。
雖然蘇格拉底受死,世人將失去保有哲學生活的機會,同時也不能夠繼續探究神諭,但比起活著,蘇格拉底更在意是否活得好,若為了苟活而逃跑,日後的生活將會被指為苟且偷安,活得不正當。
而且將會使哲學遭受更多有心人士的批評。
綜觀上述,蘇格拉底生涯當中不斷的探究真理,並試圖闡明真理讓世人所接受,為他哲學家的身分
在公民身分方面蘇格拉底至死都遵守著雅典的法律,是個好公民,兩者在蘇氏受審以及受死前的過程中,有所結合。尤其在蘇格拉底死後,讓世人看到他如何守法以及為了哲學不惜受死(若逃走,哲學將被攻擊,也證明控訴他的人都是對的),所以我認為蘇格拉底哲學家和公民的身分是兩者並存的。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蘇格拉底由衷地相信神,認為是神將自己作為禮物指派至雅典實踐哲學,對雅典人民進行指責與喚醒是其一生之職責所在,也因為熱愛雅典,對蘇格拉底而言,身為雅典公民的優越感,使得傳播哲學在自己城邦相對於其他城邦是更為重要且必要的,若蘇格拉底選擇逃獄離開雅典,便悖離長久以來所尊崇神的旨意,亦違背了自己的意志。此外,若蘇格拉底在雅典無法為自己辯護,無從證明自己所堅持始終是實質的善,更何況逃至異國,仍會備受質疑甚至被驅逐,不但不能實踐哲學,更會因反抗體制而引起雅典城邦動盪不安,反倒證明審判蘇格拉底有害於雅典社會秩序的訴是正確的。再者,雅典公民從出生至成年受國家之扶養與教育,認識國家的法律與制度,得以選擇願不願意服從,若不願意便可自由地離開雅典至異國,而蘇格拉底並沒有選擇離開,便代表其願意遵守國家的體制,如同與國家簽訂無形的合約,若此時蘇格拉底因被判刑,才不願遵守當初自己所願服從城邦的體制,而違法離開雅典,不但傷害了自己,也傷害家人與自己的城邦。                    
               
         當蘇格拉底在雅典民主體制的多數決下,因多數人對於哲學的厭惡與仇視而被判處死刑,然而蘇格拉底卻不願摧毀法律,就公民身份而言,蘇格拉底當然是個守法的好公民,而就哲學家角色而言,蘇格拉底不願在違背善的前提下,去堅持自己他人非善的觀點,以惡制惡之行為並不具正當性。因此就蘇格拉底不願逃獄之決定,我認為同時擁有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份並無衝突。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我認為蘇格拉底不逃獄是因為他對自己身為雅典公民感到驕傲,雖然他的哲學思想不被當時的人民所接受,但是雅典是當時體制最好的城邦,他認為既然雅典人民在雅典這種良好的體制下都沒辦法接受他的哲學思想,那麼他若去其他的地方傳播他的哲學思想那就更不可能被接受,而且他本身也不願意去別的城邦,認為離開雅典宣傳哲學並沒有意義。再來,雖然蘇格拉底是反體制的人,但是他認同他的公民身分,因此他選擇將哲學家的身分放下,既然他身為公民就要守當時的法律,因此他也尊重當時的判決。

我認為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是並存的。哲學家身分是一個只問真假,不論生死的角色,而認為神會指引哲學家的道路;公民身份則是絕對服從城邦法律。當時,蘇格拉底被審判有罪,他選擇伏法,這是一個身為公民的表現,而從他跟克里托的對話可發現,蘇格拉底將這個判決視為神指引的道路,也就是哲學家的表現,因此他接受法律的判決是神指引的道路。所以我認為他是兩種角色兼具。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1. 對蘇格拉底來說,雅典乃是他最主要傳播哲學之地,故雅典人民成為最優先的關心對象;換句話說,在雅典城邦內傳播哲學是神賦予蘇格拉底的責任,若放棄在家鄉說服人民追求善的本質,不論自管自事抑或逃至他鄉完成神的使命都是違背神的行為。此外,蘇格拉底對於真理的態度遠高於生死,他寧可堅守事物的「真」也不願屈就於大眾追尋的「假」,故若選擇逃離家鄉,便是否定真理而接受了存在於雅典社會中的流俗價值。
  2. 對於同時兼具哲學家與雅典公民兩者身分的蘇格拉底,首先,哲學家的角色便是藉由追求真理與自我批判的方式體現神的旨意,即透過不斷與他人對話的過程中使對方認清自己的無知─儘管蘇格拉底的想法與當時的社會價值觀格格不入,他仍不願為了追求真理而放棄生命。再者,在《克里托》中以公民的角色將城邦擬人化,藉以說明公民對於雅典法律的服從與遵守。哲學家只論是非、不計生死,而公民則是有服從具正當性的法令之義務且不該逃避國家裁決,兩者之間的關係皆顯現出不論蘇格拉底身分為何,善盡他的責任並不會因此對死亡的威脅產生恐懼;換言之,蘇格拉底只在乎事情的對與錯、真與假,至於他的生死並非凡人能左右,而是順乎神的安排,故我認為兩者身分實為並存關係。

2015年9月20日 星期日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

在克里托篇中,蘇格拉底提到,他並未後悔當一個雅典人或是曾經想離開城邦,因此他不會做背棄雅典及法律的事情。但若挑戰了不正義之法律或判決,就是背叛了雅典,背叛了賦予他生命的地方,摧毀一個眾人所共同生存之地,成為一個不是好公民之公民,法律和國家也跟著被摧毀了。

而且,對蘇格拉底而言,他是無罪的,但如果因為他的逃跑,違反的雅典的法律,那麼他便是有罪的,因此身為雅典公民的他,是不會逃跑的,因為他尊重這個國家以及他的法律。

另外,他之所以選擇一死,而非到各地去傳播,也因為他認為只有雅典人可以接受哲學,若雅典人都無法,那其他地區的人民也無法,況且如果他是在違背了雅典的法律後,到其他地區講授哲學,那麼其他地區的人民也不會接納他這樣一個不尊重法律的公民。

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克里托篇的前半段延續蘇格拉底在申辯篇的哲學家身分,但已經不那麼的強烈了,在後半段則不斷的凸顯出他的公民身分,但在最後一句:「那麼就讓我們放棄逃跑,克里托,讓我們順其自然,因為神已經指明了道路」這邊,哲學家身分再次出現。

我認為,蘇格拉底選擇不逃跑也是因為他想同時扮演好哲學家與公民的角色,最後,透過他的死,將這兩個身分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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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對於蘇格拉底來說,他骨子裡是哲學家,但是他「得到」了雅典公民的身份;然而,若蘇格拉底不具有雅典公民之身份,他仍然會是一個哲學家,並且同樣對一切抱持著懷疑的態度。蘇格拉底在受審時說過,若是自己能夠說服他的同胞,免於一死,遭受了放逐又或是被褫奪了公民權,他依然會在別的地方對別的人進行同樣的行為,持續探究真理。

但是不能說公民身份對於蘇格拉底不具意義,僅僅可說是若是被剝奪他也不會汲汲營營於此,然只要具有該身份,就要對該身份有義務,即服從法律。對於蘇格拉底而言,擁有公民身份與否不影響其探究真理的行為,但因為具有公民身份,即必須以公民的義務為優先。因此克里圖等人們試圖說服蘇格拉底逃獄時,蘇格拉底表示不能破壞法律,他具有雅典公民的身份,同時逃獄的行為也顯得他與一般人一樣無知。另外,逃走的行為和神給他的命運不同,過去都會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什麼是不該做不該說的,但是受審到判死刑的結果都沒有出現那聲音,如此一來,這難道不是神給予其的命運嗎?如果這是神給予的命運,那再討論是否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就沒有意義了。

蘇格拉底對於世人的批評:無知以為知。世人普遍覺得死是惡的,這是一種無知的行為,蘇格拉底認為我們明明無法知道死後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或是死後的世界是如何,為什麼要以為自己知道?

為什麼死後就不能探究神諭?死後難道就不能探究哲學嗎?

眾人都覺得死能避則避,那是無知的行為罷了。自願受死並未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兩種角色,其在生前的凡世是哲學家,死後的世界亦會是,公民身份只是在其「活著」的狀態中擁有的一種身份而已;死了也許喪失了公民身份,但是哲學家的角色仍然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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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1. 在申辯篇中,雖很輕易地就可發現蘇格拉底通篇都不曾求饒、不曾害怕受死,看似就算以死明志也不願苟活,但他在心態上,從不認為「接受死刑的事實」這項行為是一個為自己的堅持而做出的犧牲。因此,首先我們可以確定的是,蘇格拉底的自願受死並非一種自我證明或表現出對自認為是正確的事情的極端強烈立場─就算是死也無法改變他的這種節操,反而是跳脫他對於神諭、對於自己、對於陪審團以及對於所有雅典同胞的真、假定義,此時的他只是在遵守身為一個雅典公民應該服從的法律與存在在這城邦中的權威。就算蘇格拉底打從心底認為這些陪審團都是錯的,又或者所有在場的同胞都是錯的,那又如何?今天他確實是站在「雅典」的受審台上,那麼身為一個雅典公民的他─由雅典城邦帶到這個世界上、扶養成人並予以教育的這麼一個雅典公民─便沒有例外地有義務去服從這個如父母般的存在。
  2. 此時若蘇格拉底仍以「我是真,你們皆是假」的思考模式去與他擬人化的雅典城邦對談,便會顯得格局過於自私與狹隘,看似好像是兩條平行線在討論一件事:一邊在堅持真假,認為身為「假的」的這些陪審團憑什麼向「真的」的我提出控訴與判決;另一邊則是針對城邦與公民間的權利義務關係提出疑問與辯明對錯,兩者完全像是用數學裡的不同單位在表達一樣,無法混為一談。蘇格拉底生長在雅典,任何事物的規則(法律)與框架都是已經建築好的,他就如同其他同胞一般,是在這樣建構的一個「世界」中而生,因此所謂的真假角色並不會因蘇格拉底所追尋並領悟到的真理而有所動搖、甚至重新從零開始。在這樣的基礎上,對蘇格拉底而言,雖然他堅信自己的哲學,但他也無法否認自己身為雅典公民的事實。若他聽進克里圖的建議逃獄至他處,是否就間接表示他並不接受這個公民與城邦間的「協議條款」,成為了一個不健全的公民?更如同他所言之「……弄壞了的身體,健康被毀掉了的身體還值得活嗎?」。在此先將蘇格拉底要接受的是死刑這件事放在一邊,就算今天受到的是無期徒刑或是極刑,道理也是一樣的─身為一個「公民」,所享的一切權利與所應服的所有義務,就像是能使身體各部位「健康」的元素,而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與公民身分,又以後者才是使身體健康的基本元素,若因逃獄至他處而有機會繼續傳播他的生活態度,完全置這個「身體」於不顧,那麼在自我損壞身體之後,還需要傳播或者追求真理嗎?
  3. 是故,從上述可看出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與公民身份是並存的,而回到自願受死的部分,只是因為剛好蘇格拉底被判的是死刑,而「死亡」對於普羅大眾而言又是令人畏懼的(因為無知),才會有他對死亡的欣然接受是要「以死明志」這樣的解讀。但對蘇格拉底而言,他並不認為死亡可懼、而是如他所言是一件「幸福的事」,故他的自願受死、或者應該說是自願接受這個城邦與他之間的「協議條款」,不為任何相較於行家(即當時的權威)而言的「一般意見」所動搖,是為了使自己的身體健康、健全,也就是堅守公民身分的這個行為。而在這樣的狀態下,「我去死,你們去活,但無人知道誰的前程更幸福,只有神知道」,蘇格拉底始終沒有揚棄他的哲學家身分或者他所追隨的真理,只是不像傳教士以傳道為終身大任,他認為真理會一直在那、又或者是「已經」在那,自己追隨神諭終究是自己懂得自己的無知、懂得何謂真理,無論走到哪都不會改變現在既有的框架。但是,由於這是一個神早已安排好、甚至知道結尾的故事,故他的死,不必明任何志,只是回到本來從出生加諸在己身的公民身分罷了。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1. 蘇格拉底認為,不管怎樣他們還是我的同胞,我和他們的「親屬關係最密切」,也就是因為這樣,他認為這是「神給他的命令」;不論是男女老少,我把所有的時間都花在試探和勸導妳們的身上了,最重要的是要使你們的靈魂獲得最高的幸福。而蘇格拉底認為這種的立場不管是最好的還是說是職責的所在,即使面對危險,只要相信自己的行為是否正確,也能將生死度外了,因為一定有比你生死還重要的事,根本不會去考慮死亡或其他的事情。 
  2. 我認為是兩者並存的,不管判決對他來說公不公正,如果他也違反了法律逃獄的話這樣也是不正確的,如果判決是不公正的,你認為這是錯的,那麼逃獄在這個國家的法律下也是不被認可的,如果你逃獄就是代表著你不認同自己的國家,置法律於不顧;蘇格拉底說不能以錯還錯,以惡報惡,如果這麼做就會傷害到了你最不應該傷害的東西。而如果神認為這是最好的結局,那就讓我們順其自然吧,因為神已經指明了道路。他一直脫離不了神對他的命令,也脫離不了這個國家的法律,所以不管是哲學家的身分還是公民的身分,他都是具備的,但對於受死的這個決定他卻交給了神,也就是哲學家的這個角色,而同時具備公民的身分認為不應該違背法律,而是服從於國家的法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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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1. 蘇格拉底反體制,在社會主流思想下被稱為異己應受死,卻因為喜愛雅典與公民,不願看見雅典人盲目追求缺陷的價值、不承認自己的無知、甚或排斥被揭露是無知的這項事實,於是將在雅典傳播哲學這項使命繫在身上。一開始申辯即將「哲學家」此角色發揮淋漓盡致,探究神諭的同時也將哲學傳達給眾人,後來克里圖勸逃,蘇格拉底甘願受死,看出「公民」成色多一些。
  2. 由哲學家轉換成公民角色,守法為上,我認為對蘇格拉底來說,哲學家與公民身分是分裂的,縱使討厭制度,依舊帶著哲學家思想回歸社會做回公民,接受死亡。意識方面他以一個哲學家身分傳達出接受神希望的成就指引、也就是使雅典人知道自己是無知的,並非所謂智者,這是哲學家。實際面,則是用公民角色呈現在當時雅典一群無知的民主審判後接受死刑以反民主,用自己的守法反民主。蘇格拉底是為哲學素養之人,與公民較實在的身分相比,哲學家像是一種抽象志業,談論著當時非主流意識,可說是理想目標的種種思維,身兼「哲學家」「公民」兩項角色但不是同時並存的。
  3. 若不是喜愛雅典,蘇格拉底對於做為守法公民、接受死刑不會這樣在乎,也不會有傳播哲學給雅典的這項使命,所以放棄繼續探究神諭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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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

蘇格拉底回應了克里托為什麼要蘇格拉底逃獄的理由,並在這些回應中說明了蘇格拉底為什麼選擇不逃走的原因:

  1. 蘇格拉底認為應該要聽取擁有智慧的行家的意見,就像進行訓練時要聽有專門知識的教練的規範一樣,而不應該聽取一般民眾的怎麼說,也不應受影響,克里托提出的花錢、名聲及撫養兒子的說法皆是基於大眾的意見上,因此蘇格拉底認為不能因為這些原因就貿然採取逃獄的行動。
  2. 他對雅典法律及體制是感到滿意的。從蘇格拉底與城邦的對話中可以知道,若是雅典公民對於國家的體制感到不滿,當他成年之後,仍然可以帶著他的財產去到任何地方,雅典的法律並不會有所阻攔。然而蘇格拉底到了七十歲除了執行軍務,沒有離開過國家,並在這個國家生兒育女,且在申辯篇中,蘇格拉底提出以繳罰金的方式受罰,可以看出他對於國家的體制是感到滿意的,那他就更不應該在國家試圖對他加諸懲罰的時候選擇背離國家的法律。且與城邦對話中更說道:如果你不能說服你的國家,那你就必須服從他的命令。
  3. 蘇格拉底認為:真正重要的事情是不是活著,而是活得好。若蘇格拉底接受克里托勸說逃到其他國家,那他就是破壞雅典法律,然而真的順利逃到那些政法修明的國家,那些國家的人民會以懷疑的眼光來看他,將他視為法律和政令的摧毀者,若不去那些修政法修明的國家,生活就沒有意義了。且違反法律後就能證明當初指控他對年輕人有害的言詞是正確的,證明了審判是正確的,那他逃獄後的生活也會活得不正當。 
  • 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1. 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與公民身份兩者是並存的。身為哲學家的蘇格拉底一生的任務即是實踐哲學、追求真理,並向每一個人闡明真理,而身為雅典公民該做的是遵守法律及國家體制,蘇格拉底在申辯中說「怕死只是不聰明而以為自己聰明、不知道而自以為知道的另一種形式。」因此蘇格拉底若不接受判決而逃走,反而會被世人認為他是貪生怕死,那麼他將成為無知的人,亦即不知道而已為自知道,也反駁了他自已所說的:他對自已的無知相當清楚。「如果你不能說服你的國家,那麼你就必須服從它的命令,接受它加諸於你的任何懲罰。」若蘇格拉底選擇逃亡而苟活的話,他將背棄他一生所追尋的真理及正義,不但背棄了哲學家角色,也違背公民的角色;相反的蘇格拉底自願受死的決定,並非使兩者分裂而是並存,他接受判決不但做到了公民應做的事也實踐他所追求的真理做到了哲學家的任務,因此使兩者身分並存。

2015年9月15日 星期二

Apology and Cri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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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9月6日 星期日

授課方式與評分標準

本學期的授課方式與評分標準說明如下:
  1. 平時成績:50%。依課堂表現為準,包括隨堂報告、問答與出席狀況。獲點三次(含)以上未出席、未能善盡報告義務或回答提問者,本項成績以零分計。
  2. 學期報告:50%。以期中考為界,各選擇一部典籍,撰寫報告,可各成一篇或合為一篇。暫定十一月八日中午十二時前,在部落格貼出選擇之典籍、題目、論題、關鍵詞及大綱,並在十一月十日課堂進行口頭說明,獲授課教師同意後,始得進行。未準時貼文者,本項成績以零分計。

本學期授課進度

週次 Wk日期 Date課程內容 Content備註 Note
1
9/8課程目標與授課進度說明  
2
9/15Plato,《申辯詞》(Apology)、《克里圖》(Crito)
為什麼蘇格拉底受審與受死與政治哲學有關?
3
9/22Plato,《王制篇》(Republic),第一(張聖佑)、二(林欣樺)卷。
蘇格拉底如何批駁「以強者利益為準」的正義觀?這項正義觀曾出現在《伯羅奔尼撒戰爭史》的哪一章節?您同意及不同意何者?個別理由何在?
4
9/29Plato,《王制篇》,第三(吳孟澤*)、四卷(黃聖雯)。
城邦治理何以需要高尚的謊言?對公民之生養教育的管理在其中的重要性?城邦衛士應具備何種特質?理由何在?
5
10/6Plato,《王制篇》,第五(鍾洛晨、郭佩儒)、六(寇靜、羅偉峰)卷。
妻孺共有與共產何以必要的制度安排?蘇格拉底提出「日喻」和「線喻」的用意何在?哲學家何以最適合擔任統治者?又何以現實中卻喊建哲學家成為國王,而哲學亦不受人民重視?
6
10/13Plato,《王制篇》,第七卷(王雲、梁家偉
蘇格拉底提出「洞喻」的用意何在?城邦衛士何以必須經過三十年的什麼學習才有資格擔當大任?僭主政體何以是最糟糕的政體?為什麼這種政體總來自民主政體的墮落?
7
10/20Aristotle,《政治學》(Politics),第一卷第1-2章(沈妤宣);第二卷第1-5章(劉語庭)
為什麼「人的本性乃政治動物」(Man is by nature a political animal.)?什麼是「政治」?什麼是「動物」?與蜜蜂、螞蟻相比,人何以「『更』是一種政治動物」?這項傳世的主張在亞里斯多德政治哲學中的地位?亞里斯多德對柏拉圖的批評?其根據何在?
8
10/27Aristotle,《政治學》(Politics),第三卷(謝克洋)
何謂好人?好人與好公民是同義詞?
9
11/3Aristotle,《政治學》,第四卷第1-13章(賴怡伶)、第五卷第1-5, 8章(李秉軒)、第六卷第1-5章(黃思慈)
亞里斯多德的政體循環學說的根據?什麼是他心目中最優良的政體?在《政治學》中,德治與法治對政體的作用?多數人且由中產階級主治的政體何以在可能施行的政體中,是最佳的?亞里斯多德提出政體方案比柏拉圖容易施行,且更能造就優良的生活方式?
10
11/10期中考  
11
11/17Niccolo Machiavelli,《君主論》(Il Principe, The Prince),第一~十一章(洪千芳、王俞龍)
在政治事務中,機運(fortuna)與德行(virtu)的作用?有無專屬君王而非一般人所及的美德?
12
11/24Niccolo Machiavelli,《君主論》,第十二,十四~十九,二五~二六章(黃國哲)
古代君主鞏固權位之技藝至今仍有學習之必要嗎?這是否與治國者所處之極端處境有關?
13
12/1Thomas Hobbes,《論公民》,獻辭(謝昊宸),前言(莊家綸)
人待人如何既是如財狼又是如上帝? 
14
12/8Thomas Hobbes,《論公民》,第一章(張曾傑)
什麼是利維坦?什麼是自然狀態?
15
12/15Thomas Hobbes,《利維坦》,導言(蔡善淵),第十三王家駿、十六章(張芷綺)
利維坦如何是人造的上帝、人間之神?
16
12/22Thomas Hobbes,《利維坦》,第十七章楊士逸、楊依依)。如何造出人間之神?
17
12/29Thomas Hobbes,《利維坦》,第十八(官羿廷)、三十章(楊淙凱)人間之神會犯錯?
18
1/5學期考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