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9月21日 星期一

Apology and Crito

如果同胞皆錯,蘇格拉底何苦留戀故鄉,何不選擇逃走,至他鄉傳播哲學,為世人保有追求哲學生活的生機,畢竟受死雖可明其志,但也斷送探究神諭和哲學的機會與責任?自願受死的決定到底分裂了蘇格拉底的哲學家角色與公民身分,或者使兩者並存?

  1. 對蘇格拉底來說,雅典乃是他最主要傳播哲學之地,故雅典人民成為最優先的關心對象;換句話說,在雅典城邦內傳播哲學是神賦予蘇格拉底的責任,若放棄在家鄉說服人民追求善的本質,不論自管自事抑或逃至他鄉完成神的使命都是違背神的行為。此外,蘇格拉底對於真理的態度遠高於生死,他寧可堅守事物的「真」也不願屈就於大眾追尋的「假」,故若選擇逃離家鄉,便是否定真理而接受了存在於雅典社會中的流俗價值。
  2. 對於同時兼具哲學家與雅典公民兩者身分的蘇格拉底,首先,哲學家的角色便是藉由追求真理與自我批判的方式體現神的旨意,即透過不斷與他人對話的過程中使對方認清自己的無知─儘管蘇格拉底的想法與當時的社會價值觀格格不入,他仍不願為了追求真理而放棄生命。再者,在《克里托》中以公民的角色將城邦擬人化,藉以說明公民對於雅典法律的服從與遵守。哲學家只論是非、不計生死,而公民則是有服從具正當性的法令之義務且不該逃避國家裁決,兩者之間的關係皆顯現出不論蘇格拉底身分為何,善盡他的責任並不會因此對死亡的威脅產生恐懼;換言之,蘇格拉底只在乎事情的對與錯、真與假,至於他的生死並非凡人能左右,而是順乎神的安排,故我認為兩者身分實為並存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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